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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迷雾终年不散,雾气将空山逼向人间
美景犹如自然的真理,只为数批人对镜贴花黄
天空蓝色的身体,被塞进遥远的未名湖
午夜末班车演绎着惶恐
晚风倾诉了一肚子苦水
醉倒在白昼的戏谑之中
藏在土里的蚯蚓重复昨日的梦魇
娇小的身体化身为一条远古蛟龙
稚嫩的少年离家而去
打清脆的响指,穿过山风和旷野
黑色的瞳孔诉说沧海一粟
以青草的目光淘洗尘世的灵魂
然后变成苦难之贼,窃取天地间一切浩瀚
遗忘书
来,或者去。不过是天赐的撩拨,不过
是最开始的荆棘,无意触动了离别之弦
万千蛊惑间的一次回眸,你且视若珍宝
言语的翁中,渗透出潮湿的歉意与自由
停止写腐朽的八股文。停止灰头土脸地
跪在石像前,忍受世间的白眼。冷漠的
寂静的夜,与狂热的患了躁郁症的白昼
奔赴城市边缘,那座经年废弃的火车站
时钟敲了三下,守夜人带来酸涩的寒风
转身躲进黎明的殿堂。命运的歇斯底里
诅咒与俏皮的谐音,今世的幻象与真实
从粗制滥造的铁,变成世人唯一的信仰
昏昏欲睡的眼睑,拉拽漂浮的午夜之桨
发光的夜。棕红的土壤深埋遗忘的黑匣
暗媚的月光悬挂在惨白的墙壁。跳动着
好似从山野之下捡起的,一团狰狞之火
循环之谜
黎明前千万只红色乳鸽成群结队,变成烈火
扑下滚滚长江。充斥着腐烂气息的丛林里
奄奄一息的狮子和猎豹,奔赴人类的断头台
森林被砍掉身子,留下沉重的脚掌。煤矿工人
把大地的心脏掏空,将废弃的黑色颗粒还给大地
轰炸机般的冷笑从人群里发出,在冰冷的空气中
传递数百年的荒唐。我在七十亿双眼睛里目睹一切
紊乱的头脑。荒芜之墓,坚守世界一角
卑微之人从沙漠醒来,尸骨干涸
春天的醉梦藏在你的腋下,分泌奢望的腐臭
潮水漫过脖子,我仍要走向无知的殿堂
举起圣洁的愚钝和珍贵的木讷
恍惚的清晨,赤裸的河床
满怀真理的庸人转过身去
我在透明的门缝里,不断捡起又放下
一根不属于自己的稻草
你从远方赶来,又出发到一片不毛之地
就这样,世间的谜循环在谜底之中——
在天问路
人声如潮。一颗颗脑袋穿过他
频率不一的呼吸也穿过他
他感到自己是一座庄严的雕像
他感到一枚铁锈从心底升起。万年前的
火光飞过头顶,燃尽二十年的颓唐
一团云附和着三重碑文:道德,理智与和谐
他也熟读过它们,像熟读一部圣经
他感到内心有一种对立的情绪在反复斗争
排斥与接纳、放肆和墨守
像一次没有硝烟的新型战役
一片荒芜的战地拉响警报,士兵奔赴前线
血肉横飞的景象,被人们称作海市蜃楼
倾斜的窗外。天空以湛蓝的视角向大地施暴
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浸泡在时代密闭的水缸里
旁观者添加香精和防腐剂。发酵过后
人们湿漉的脸颊在卑微处绝美
脸与脸之间,他瞥见几颗獠牙——
究竟我生存于世界,还是世界生存于我?
寂静在夜里爬行,雨的疼痛无人可知
街边的疯子卖了头发,换来一次饱腹
流浪者睡在长椅上。旧报纸墨粉潮湿,字迹依稀可辨:
一九九八,洪水泛滥
频率不一的呼吸穿过他
人生如潮。一颗颗脑袋也穿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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